性别认同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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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该文件为一篇关于性别认同障碍的学术文献，深入探讨了这一主题的多方面内容。尽管无法直接读取文档，但根据文件标题，可以推测其内容涉及性别认同障碍的定义、病因、临床表现以及治疗方案等相关信息。性别认同障碍是一种影响个体性别认同的心理状态，通常使个体在其出生时被指定的性别与其自身认同之间产生冲突。此次文献有可能包含针对不同性别认同障碍者的案例研究、临床分析以及对现有医疗资源的评估。文章或许还涵盖了社会背景、文化因素对性别认同的影响和与社会偏见相关的讨论。在全球范围内，性别认同障碍逐渐受到更广泛的关注，许多国家和地区正在努力改善跨性别者的医疗和法律支持，推动对这一群体的理解和接纳。这篇文献的重点可能还在于提供科学数据和实践指导，以帮助医疗卫生专业人士更好地理解和治疗性别认同障碍的个体。综合来看，这是一份旨在促进公众对性别认同障碍认知的学术文献，帮助 creóper在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和医疗从业人员更好地服务于这一群体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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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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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lename | 性别认同障碍.do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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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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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ved Date | 2025-01-18 |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 Author | 未知 |
| Region | 未知 |
| Date | 未知 |
| Tags | 性别认同障碍, 跨性别, 医疗资源, 社会环境, 心理健康研究, 性别多元性 |
本文由跨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所有内容仅为历史资料保存及研究之用。如果原作者或相关方希望移除存档内容，请通过电子邮件与我们联系。
正文
第1 0章错综迷离的性与爱
我们的性生活有五个层级，每一层都以它的下一层为基础。
性别认同
identity)是核心。你觉得你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男孩还是女孩？性别认同几乎与我们
的生殖器是相一致的，不过也存在着罕见的性别认同和性器官相分离的现象。有些男性
深信自己是女人，因上天的错误而被禁锢在男性的身体之中;-
些女性则认为她们是被禁锢在女性身体里的男人。这两种人就是所谓的跨性人（transs
exuals）．他们对我们了解正常性别认同的含义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性别认同之上的层级是性别取向(sexual
oricntation)。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你是异性恋、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要回答这
个问题，我们应
该去注意我们的性幻想。如果你的性幻想伴侣只有异性的话，那你肯定是
个十足的异性恋。如果你性幻想的对象仅是同性的话，那你就是个不折不
扣的同性恋。假如你对两种性别都有性幻想的话，那你就是纯粹的双性恋。
第三层是性偏好（sexual
preference），身体的哪个部位或何种情况会使你产生性冲动？什么样的场景会让你手
淫？在性高潮的一刹那，你的脑海中闪现出什么?对大多数男性而言，女性的脸、乳房、
臀部和小腿是最能引起他们性冲动的。对于大多数女性而言，男性的胸膛、肩膀、手臂
、屁股和脸是最能引起性冲动的。爱抚异性、看到对方的裸体、跳舞、亲密交谈、柔和
的灯光和音乐，都会引发性冲动。
但也存在不寻常的性偏好。有人喜欢脚、头发、耳朵、肚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
内裤、袜子、虐待等。有人则会对动物、小孩、小便甚至是被截肢后的残肢感到兴奋。
假如这些情境中的任何一个会使你产生性冲动的话，请忘记这些诡异的事情，先问自己
一个重要的问题：这种激情会不会影响我和对方的亲密关系？如果内裤和身体的痛楚变
得比性伴侣还重要，那你已越过了正常界线，出现性方面的问题了。
第四层是性别角色(sex
role)。你的行为跟大多数男人一样，还是跟大多数女人一样？通过那些不同寻常的性别
认同与性别角色相分裂的现象，我们知道了性别角色是独立存在的。例如，有些女人成
了卡车司机后，表现出统治欲、好斗和强硬的角色特征．相反一个男人成为一名护士后
，细心、温和以及有同情心则变成了他的角色特征。性别角色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只是一
套戏服，你可以随意摆脱它，或者轻松地以更为合适的样式去取代它。从这个角度看，
性别角色是时尚的产物。作为社会化的产物，性别角色好像可以通过改变孩子的抚养方
式或故意为之而被改变。接下来，我们将看看这种想法对不对。
最外面一层是性表现（sexual
perfonnance）。在一个恰当的地方与一个合适的对象发生性关系时，你的表现是否恰当
。正常的表现包括性唤起和高潮。你在这些方面出现过问题吗？性冷淡和性无能是最常
见的问题（多轻蔑的言语）
第1 0章错综迷离的性与爱
为了回答哪些可以改变以及改变的难易度问题，我将人们的性生活分成了五个层次。我
认为能否改变与问题的深度有很大的关系，越深层次的问题越不容易改变。我认为转性
人的问题出在性别认同层次，是不可能改变的。性偏好一旦定型，也很难有所改变，但
不是一成不变的。性别角色能改变一点，但绝不像那些追求男女平等的女权主义者想象
的那么容易，也不像那些反女权主义者认为的那么困难。矫正性表现是很痛苦的过程，
但是由于性表现问题在最外面一层，所以被改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第一层：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跨性是正常的生物学现象。跨性人在生理上与一般的男性和女性没有区别，但在心理上
都是不正常的。从非理性、痛苦和不适应这三个判断不正常的标准来看，跨性人高居榜
首。他们不理性地认为自己困在了异性的身体里．他们非常痛苦：抑郁，有自杀和自虐
倾向，有入甚至要阉割自己的性器官。这些人不结婚，也没有后代。
从记事起，跨性人就认为自己的性别是错误的。命中注定他们一辈子都会如此。每种心
理疗法都尝试过治疗跨性人，但几乎没有明显的效果。唯一的成功案例也只是进一步证
实了这个问题有多棘手而已。
约翰出生于1
952年，他总认为自己是女孩子。他是家中最小的男弦，站在像男孩子的姐姐面前，约翰
显得越发软弱。他4岁的时候，开始化妆，打扮自己。
约翰很羡慕妈妈和姐姐，并讨厌自己是男性。后来约翰上学了，但他在学校的表现很差
，孤立又寂寞，他用做饭和做家务来打发时间。青春期时，他开始服用雌性激素，他平
生第一次感到内心平静，他为他的阴茎不能再勃起而开心。他在炸鸡店找到一份工作，
开始为自己以后的变性手术攒钱。此时，他正式被精神科医生诊断为“跨性人”。
他给自己取名苯蒂，开始了女人的生活，并准备进行变性手术。由于服用雌性激素，他
穿比基尼泳衣去海滩时，人们终于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129认识自己，接纳自己。
，他了。但手术的日子到来时，茱蒂消失了。
几个月后，莱蒂重新回到了炸鸡店，但这回不是以茱蒂的名字出现的，而是以约翰的名
字。当他去看精神病科医生时，他穿着三件套的西服，剪了短发，修了指甲，举止也很
男性化。他热切地告诉医生自己所发生的事。
在去做手术的路上，他许诺去看望一位信仰基督教基本教义的医生。那个医生对约翰说
，他可以成为一个女人，但是他真正的问题是被邪恶所诱惑。这个医生进行了三个小时
的驱魔祈祷、劝解和作法。约翰昏死过去几次，但是当这一切结束之后，医生告诉约翰
，他已从他身上驱走了22个恶魔．约翰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女性。在接下来的两年
半里，这个医生和他的教友都一直追踪他。在这期间，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约翰
都是男性。他在工作上表现良好，还升了职，准备跟一个女孩结婚。变性
心理疗法几乎无法改变性别认同，唯一可做的便是改变身体外貌，使之与不可动摇的性
别认同相符。这也是变性手术能够发展起来的原因。以前这类手术往往是报纸的头条，
现在则变得很常见了。成千上万的人做过这样的手术。一旦病人说服医生自己无法改变
性别认同后，这种漫长的、改变身体的过程就开始了．在常见的男变女病例中，这类人
先尝试着过女性的生活，改名字、装扮和举止，使他们看起来更女性化。然后，开始进
行激素治疗，乳房隆起，嗓音变细，脸上的胡须也消失了。经过这些过程后，才施行变
性手术，把睾丸去掉，阴茎切除，但阴茎皮肤被保留下来造新的阴道，使他可以正常性
交并达到高潮。
在女变男的过程中，要进行激素治疗和多次手术治疗（要切除乳房、卵巢，要重新造个
阴茎），这需要花几年的时间。人造阴茎是无法自然勃起的，必须靠人工的方法来使其
勃起，进行性交。
一项长期追踪变性手术患者的研究显示，虽然这些手术不理想，但数百名变性人还是愿
意尝试一下。大部分人都比手术前更快乐，能很好地适应新的角色和新的人生，约会、
性交、结婚。当然他们还会收养孩子，因为手术是不能改变内在器官的。如果手术不成
功的话，他们会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第10章错综迷离的性与爱
性别认同从哪里来
在整个疾病分类学中，跨性是一种最深层次的失常症，这个问题让人很头疼。我们不知
道如何使身体与心理相符，因此我们只好通过改变身体来适应心理。这种失常症反映出
性别认同是“性”最核心的一层，也很可能是人类最核心的人格。
为什么性别认同如此深刻？我认为绝大多数的性别认同，不管是正常的还是跨性的，都
源于怀孕第二个月至第四个月中，不为人知的激素作用。
我先从胎儿如何成为男性或女性着手。胚胎有两种发展潜力，它有两种内在的性器官。
胎儿总是先成为女性，但接下来就是很关键的一步：如果在此阶段没有胚胎睾丸所分泌
出来的两种男性激素，胎儿的男性器官就会萎缩，女性器官就会发育，接着外生殖器就
出现了。这些都是在怀孕的第一阶段，即怀孕头三个月内完成的。
我推测在这个时期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男性激素对心理的发展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它们引发了男性的性别认同（如果没有它的话，就是女性的性别认同），同时也支配着
性器官的发育，但这是一个独立的过程。在这个理论中，性别认同是在胚胎阶段就存在
的。但你无法去问一个胚胎你像男的还是像女的，所以该理论无法得到检验。但是有四
个惊人的自然实验
nature)都征明了我的理论——性别认同与性器官分离。
这个理论认为，某种尚未了解的干扰因素影响了性别认同阶段，但没有干扰到器官发展
阶段。对于男变女的跨性人来说，男性化的心理阶段没有出现，但是另一个阶段——性器
官的男性化却得到了正常发展，反之亦然。 错乱的心理和身体
另外有两种情况跟上述的跨性有相似之处，它们是肾上腺性征综合征
syndrome，AGS)和雄性激素不敏感综合征
syndrome，AIS)。也许这两者是我们了解跨性的关键。肾上腺性征综合征对染色体为XX
的胎儿（一个在染色体意义上正常的女性）有很深的影响：它使她处在男性激素中。所
以，她生来就有女性的内在器官，但她也同样有看似像阴茎和阴囊的东西，只不过这个
看起来像阴茎和阴囊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变大的、阴茎状的阴蒂，阴囊里没有睾丸。许多
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被认为是男性，并且被当傲男孩子来抚养。因为雄性激素在继续
不断地分泌，所以青春期时，他们的声音变得低沉，胡须，体毛都会出现。他们认为自
己是男性，浪漫地追求女性，他们像男人一样和女性交往并且成为了好丈夫和好父亲（
通过领养或人工受精）。他们完全没有双性的性幻想或性行为。相反，如果切除肾上腺
性征综合征患者的阴茎和阴囊，以抚养女孩子的方式来抚养，那么往往会出现问题。她
也许会觉得自己是男性，行为也会男性化．通常会有双性的性幻想或性行为。
在我的理论中，被按女孩养育的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其实和女变男跨性人很相似。两
者都是含有XX染色体，但心理都是男性化的。女变男跨性人缺少男性化的外部器官，她
生来就有阴道．但心理上却是男性化的，从小就被当做女孩来抚养，因此她一直很痛苦
。青春期以后，事情就变得更糟糕了。由于不像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那样，女变男跨
性人昀乳房开始发育，月经初潮。而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就幸运多了，他们出生时就
有阴茎和阴囊，心理与身体是相符的，他们被认为男孩。每个人都认为他是男性，他自
己也这样想，因此他们的生活比较幸福。
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与女变男跨性人的悲剧性差异仅仅在于，跨性人在一个阶段发生
了错乱，其他所有的阶段都没有问题。对肾上腺性征综合征患者来说，所有的阶段都出
错了，进而所有发展都没按照染色体的指令去进行，而是按照性别认同进行的。
另一种失常症是雄性激素不敏感症候群。这些患者的染色体是XY，但是对男性激素不敏
感。因此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生下来就有男性的内在器官，但他也有女性的阴道，而
没有子宫和卵巢。所有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通常被当做女孩来抚养，她们也觉得自
己是女性，接受男孩的追132
第1馍誊错综迷离的性与爱求，并与男孩子发生正常的性行为。在我的理论里，他们没有
男性化的心理，而且幸运的是，他们的外在性器官也没有男性化。像肾上腺性征综合征
患者一样，他们有着很好的未来：青春期到来时，在正常男性分泌的雌激素的影响下，
乳房开始发育，因此他们看起来更像女性。
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和男变女跨性人很相似。他们都有XY染色体，都有男性的内在器
官，在胎儿发育的第一个阶段结束前，他们的心理就已经女性化了。跨性人的下一阶段
是正常的——外在器官男性化，虽然心理上是女性化的。由于出生时拥有正常的阴茎，所
以还是被当做男孩子来养育。他们活得并不开心，直到变性手术结束后才有所好转。而
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的心理是女性化的，幸运的是，她们出生时就有假阴道，所以被
当做女孩子来抚养。由于生来就有阴道，后来乳房也开始发育，所以每个人以及她们自
己都认为她们是女人，她们的生活还是比较幸福的。
同样，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与男变女跨性人的悲剧性差异仅仅在于一个阶段的错乱。
对男变女跨性人而言，其他所有时期都没问题，她们是按照染色体去发展性别的，而不
是按性别认同去发展的。对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而言，所有的阶段都出错了．进而所
有发展都没有按照染色体的指令去进行，而是按照性别认同进行的。
我的理论认为，无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性别认同都是很深层的，因为它们的根源
来自胎儿发育期头一个阶段柬所出现的激素分泌过程。胚胎激素并不是影响性别认同的
唯一因素。教养方式、青春期激素分泌，性器官以及被人取笑也会对性别认同造成影响
。但是这些后来的影响因素，最多只是增强或干扰我们在出生前就有的核心认同而已。
第二层：你爱男人还是女人
性学专家认为我们能够选择所爱的入，而同性恋团体认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选择。我
认为二者兼有，不过更倾向于同性恋的说法。性别取向基本上只有同性和异性。一个人
什么时候会变成同性恋或异性恋？怎么发生的？一旦性取向活跃起来，他能否有所改变
？133认识自己，接纳自己Whal YOU Can卟a~p 0nd wr,atY口U Ca『¨国墨Ⅲ可西蜀
我们必须对纯粹的同性恋和双性恋进行区分。绝大多数与同性发生性关系的男性都是双
性恋者。大约有15%的美国男性声称，他们跟两性都有过性高潮，但由于艾滋病的关系，
这样的人变少了。与双性恋相反，大部分的同性恋者都是纯粹的同性恋。这些人约占到
男性的1%～5%。从他们记事起，他们就只对男人感兴趣。性幻想的对象也是男性，他们
只会爱上男性。这些纯粹的同性恋和纯粹的异性恋取向是根深蒂固的。
性别取向可能与大脑的结构有关。在一项广为人知、控制严谨的调查研究中，脑研究学
者西蒙·莱维(Simon
Levay)观察了刚刚死亡的男同性恋、男异性恋和女异性恋的大脑。他们大多死于艾滋病
。西蒙将尸检集中在大脑一块很小的区域上，这个区域与男性的性行为有关。一般来说
，男性这里的组织比女性多。他发现这些人这个区域的组织分布有很大的差异：男异性
恋是男同性恋的两倍，而男同性恋的组织与女异性恋是一样多的。更吸引人的是，老鼠
的雄性性行为正是由这片脑区控制的。如果雄性老鼠的大脑在出生之前是由雄性荷尔蒙
拄制的，那这个区域就会得到发展。
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在另性中，纯粹的同性恋是男变女跨性人的一种薄弱形式，而男变
女跨性人又是雄性激素不敏感症的一种薄弱形式。根据这个理论，有XY染色体的男性的
性器官、性别认同和性别取向可能有独立的男性化过程，所以会出现三个水平的激素失
常症。这很可能是三种不同的激素引起的，也可能是一种激素多少的问题。所以如果激
素分泌完全错误的话，就不会出现男性化的过程：一个婴儿有男性染色体、女性性器官
、女性性别认同和男性性取向的话，那他就是雄性激素不敏感症患者。假如～个婴儿雄
性激素分泌极其不足，那他就是有男性染色体、男性性器官、男性性取向和女性性别认
同的男变女跨性人。如果雄性激素只是有些不足的话，那他就是纯粹的男同性恋者。
从这个推断上看，激素问题通常发生在怀孕期间：一个有XY染色体的男性的男性化不够
充分，但他的男性化足以让他有男性的性别认同及男性的性器官。他的性取向没有偏向
女性的主要原因是，激素的不足阻止了他大脑那个关键区域的生长。
有一点很重要：男性同卵双生子都为同性恋的比率比异卵双生子高，而男性异卵双生子
又比非双生子的兄弟高。在56对同卵双生子中，如果其中一个是同性恋者，邶么另一个
也是同性恋的比例高达52%，而异卵双生子只有22%，非双生子只有g%。同卵和异卵双生
子之间的差别说明同性恋与基因有关。异卵双生子在同样的环境中发育成胎儿，因此这
表明胚胎期的激素悬同性恋的另一个影响因素．
我也很想把这个理论用在女同性恋身上，将女同性恋视为XX染色体的女性在胚胎期时，
发生了轻微的男性化。目前对女同性恋的研究很少，还不足以让我有这样的假设。不过
女同性恋者很有可能与男同性恋是相似的。一项研究表明：女同性恋受基因的影响很大
。约100多对女性同卵双生子中，如果其中一个是同性恋，那么另一个也是同性恋的比例
高达5
1%，而异卵双生子贝有10%。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女同性恋的那个大脑区域比正常
女性的大。没有人去研究是因为死于艾滋病的女同性恋者比较少，甚至在对老鼠的研究
中，雄性老鼠这方面的证据也比雌性老鼠多。此外，我没有看到任何用治疗法改变女同
性恋性取向的研究成果。 同性恋与治疔
那些纯粹的男同性恋可以改变吗？许多同性恋者过得很快乐，并不想改变。相反，如果
一个男人对他的同性恋取向感到不满意，他会主动寻求帮助，改变自己的性取向。25年
前，行为治疗者尽全力去治疗这些人，而无视临床报告中那些有关心理治疗对同性恋无
效的信息。
心理学家尝试在屏幕上呈现一组挑逗性的男子裸体图片，随后给予一次长时间的、很痛
苦的电击，接着再呈现很有吸引力的女子图片。这样做的目的是让男同性恋对与男子性
交产生厌恶感，并使与女子性交变得更有吸引力，因为他们将与女性性交和消除痛苦进
行了配对联结。
你可能会想“太天真了吧”，事实上，效果惊人。大约有50%的男性经过这样的治疗后，对
同性失去了兴趣，开始与异性发生性关系。这使治疗界掀起了一股改变同性恋的热潮。
但仔细检查时会发现，效果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如果这名男性是双性恋者，那
么治疗通常是有效的。但如果这名男子是纯粹的同性恋，那治疗通常就无法奏效了。
纯粹的男同性恋和纯粹的异性恋都是根深莆固的，无法治疗的。这些人一生只对一种性
别有性幻想．但同性恋还不会顽固到像跨性人那样不可改变。男变女跨性人几乎永远不
会结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I而同性恋有时会结婚生子。他们通过性幻想来满足自己的需
要。因此对一些纯粹的男同性恋来说，还是有一些弹性的：他们可以选择和谁做爱，但
却不能选择想要和谁做爱。
第三层：乳房、臀部和双性恋
你是否记得第一次别人请你吃牡蛎的情景？“什么，让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可能会这
样想，心中暗暗叫苦。但一旦你在哄骗逼迫之下吃下第一口，你会发现牡蛎其实是很美
味的。这跟人类的很多行为很相似：表面上看似很令人厌恶，使你不敢去尝试，但基于
社会压力、好奇心或是不服输的心理，你会去尝试一下。一旦你尝试了，就会得到所有
人的称赞，从此你就会成为牡蛎爱好者。
这种重要的现象叫做抑制包装
wrapping)．它并不仅限于人类。现有两种大白鼠：-
种看到小老鼠就会扑上前去进行捕杀，而另一种则对小老鼠不予理睬，甚至会跑开。研
究者通过饥饿处理来引诱不捕杀小老鼠的白鼠进行摘杀。他们在饿了两天的大白鼠面前
，放一只小老鼠，这只不吃小老鼠的大白鼠也开始了捕杀。一旦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这
会形成一种习惯。以后不管饿不饿，只要看到小老鼠，它都会跳上去捕杀小老鼠。
现在回忆你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性交或口交的情境。“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事情？”你可能
会想“我的父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以后也不会做”。但随着青春期的到来，第二
性征出现，也许同伴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也许是因为不服输、好奇心和反抗心，你发现
你自己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在做了一次后，你发现每个人做这种事情是有道理的。你会
渴望这些事情。人类大多数的性偏好都是如此：美味的核心外面裹了一层抑制包装。
吃牡蛎和白鼠捕杀小老鼠的故事警示我们，一次经验就足以诱发我们内心的潜力，使我
们对很多与它相关的东西动心。有人喜欢乳房，有人喜欢被鞭打虐待，有些女人喜欢跳
贴面舞或跟听她倾诉的男人做爱，这不完全是意外，这可能与我们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牡蛎故事有两个层面的意义。第一层就是，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激起我们的性
欲。第二层就是要小心，我们早期所作的性决定，不论是被诱骗还是在压力下被迫所作
的决定，对以后的生活很重要。因为一旦抑制包装被撕破了，我们就会反复地想要品尝
包装内的甜蜜核心。我们青少年期所经历的性经验会影响我们一生的性行为。我们几乎
是很偶然地做这些决定的。作为年轻人，当别人问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的时候，你应
该问自己“我真的一辈子都想这样生活下去吗”？
性别取向——同性恋和异性恋，在深度和不变性上与性别认同非常接近。它比性偏好要更
深一些。-
H性别取向确定了，性偏好也就形成了：乳房或臀部、偷窥、蕾丝内裤、小腿或脚踝、性
虐待、性交姿势、金发或高跟鞋等。这些偏好一旦习得，就不容易搁置在一边了。我们
的性偏好开始于童年末期，是青春期的第一次激素分泌惊醒了～直处于休眠状态的大脑
结构。
在这个时期，儿童的游戏不再纯真，开始带有性的色彩，做梦和幻想也是如此。一项对
三年级儿童的调查发现，有5%的孩子做过有关“爱”的梦，例如，梦到拥抱和自己同龄的
异性伙伴。到六年级时，大多数儿童都有过“爱”的梦境了。多数性学家认为，这个年龄
段的梦境、幻想和游戏都是与性发展相一致的，也可能反映了内在的性征。我对此有不
同的看法：我认为这些都是对我们性偏好的严峻考验，这些梦境、幻想和游戏的内容对
我们形成性偏好有决定性作用。
利奥波德八岁时，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玩扮演医生的游戏，并学会了手淫。当他射精时
，姐姐不小心用拖鞋碰到了他的阴茎。不到一年，利奥波德就开始定期手淫。他的性幻
想都围绕着女性的脚和鞋。有一次，他因为在校园里抚摸老师的鞋子而惹上了麻烦。后
来他结了婚，除非抚摸妻子的脚或幻想鞋，否则他就没有性欲。利臭波健在一家高档鞋
店里做店员，他每天的性欲都很高，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帮那些女士买到合适的鞋。
山姆十岁那年第一次梦道，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梦：他的伙伴苏珊脱下泳装的下半身，
让山姆把阴茎放在她的屁股上摩擦，他感觉很舒服，然后就射精了。醒来后，内裤湿湿
的，山姆有点迷惑，进而感到有点害怕。在此之前，他只知道阴茎是用来小便的。三年
后，他开始手淫，他发现自己的性幻想主要集中在女娃子的屁股上，尤其是快达到高潮
时，他一定会想到屁股。现在他35岁了，他只有从后面性交才会射精。
关于性偏好的来源，上述两则故事就是典型的答案。这些事例符合准备条件理论(prepa
theory)，我们过去用这一理论来解释为什么恐惧症具有选择性，又很难改变。像恐惧症
一样的，性偏好也具有选择性。几乎所有能引起男性性冲动的物体都与女性的身体和性
交有关。颜色、声音、花和食物永远都不会成为性偏好物。就像恐惧症一样，性偏好一
旦形成，就很难改交。
这个理论认为，进化使一些东西成为了能引起男性性冲动的刺激物。童年后期的性嬉戏
和梦遗提供了很多机会，使物体与性兴奋配对联结。一旦联结形成，这个刺激物就可以
引起性冲动了。
手淫是为什么性偏好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一生的答案。这些物体让你有了性冲动后，你就
开始因它们而手淫，男性每次手淫都伴随有性幻想。在条件刺激的作用下，你达到了性
高潮。而这个高潮经验又会对准备条件进行强化。大多数青少年一个星期会手淫十次以
上。这些练习累积起来就形成了丰富的经验。一般说来。男性的性交都伴有各种形式的
性幻想，但幻想的核心是不变的。在我看来，进化选择了手淫和性幻想，因为这样可以
使男性的勃起更持久，更能延续他们的种族和文化。138男人的性，女人的性现有证据显
示，女性性偏好形成过程比男性少得多。男女的主要差别在于几乎所有的男性都崇拜神
物。当这些偏好物遭人拒绝、有侵入性、不合法或者伤及他人时，我们称其为恋物癖(
fetish)。无论是恋物癣者或正常男性，他们都有一个特定的、引起他们性冲动的心像(
image)。这些心像是他们手淫幻想的核心，也是性行为所追求的对象。有恋物癖的人，
我们称之为恋物癖狂(fetishist)①。在我看来，这些人的性偏好建构过程和正常人是一
样的，只是能够令他们兴奋勃起的东西很奇怪、不为世人所接受或带有伤害性质。
在饿勒冈州偏远地区的一个社区大学随机抽取的样本中，有2/3的男生在匿名的情况下承
认有过不当的性行为：猥亵儿童、强奸妇女、偷窥或性骚扰（在拥挤的场合故意用生殖
器去摩擦陌生异性），甚至有更多的人想进行不合法的性行为。这些数字一方面指出了
恋物癖者的人数，同时也证明了男性性偏好的本质。
这不是说男女性偏好的差异在干，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是恋物癖狂，而是想说，几乎没有
女性是恋物癖狂。临床上的说法是，绝对没有女性恋物癖狂。我觉得这句话夸大了，我
们至少应该经过系统探索研究后才能下定论。在某个研究中，一组研究者在一个以性虐
待为主的色情杂志上刊登了一则广告，寻找性虐侍狂和性受虐狂。消息发出后，有182个
人回应。其中有1/4为女性，这还不包括那些支配狂。这182名被试接受了一次性调查，
通过调查，男女的一些重要差别显现了出来。男性说他们小的时候就形成了性偏好，而
女性则认为是在成人期。女性是经过他人引导才变成性虐待狂或性受虐狂的，而男性却
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情，童年期就对性虐待有兴趣了。回答这份问卷的男性都是异性恋
者，而女性则是双性恋者或同性恋者。
我认为男性与女性在性偏好上有很大的区别，甚至形成这些偏好的过程也不同。几乎
所有的男性都很容易对某一个具体物件有性冲动。不论是看到的、感觉到的还是闻到的
都可以引发他们的性冲动。许多男性一生都在追求这种偏好，这种偏好可以是人体的一
部分而不必是整个
人。女性身上很少会发生这种情况，甚者永远不会发生。女性会因为一句话、一个人
、一个亲密的场景而感到兴奋。女性性物的本质不是实体，而是一种整体感受，尤其是
人际关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现有的理论又很愚蠢。有理论宣称，男性知道自己何时会被
挑逗起来（因为阴茎会变硬勃起），所以他们可以找出什么东西可以激起他的性欲。相
反，女性没有任何外在反应显示她们处于性冲动状态，所以女性不容易找出刺激物。而
这个理论根本没有
解释为什么男性的性偏好物会因人而异，也没解释为什么女性的性偏好会更倾向于社会
化的情境。
另外一个差强人意的理论指出，女性一定会怀孕和养育孩子。如果她们想繁衍后代，必
须谨慎选择孩子的父亲。那些强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并不能预测一个人
能否成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相反，富有同情心的谈话、财富、成就、社会地位、情
歌、情诗、海誓山盟能更好地预测这个男人会不会帮助自己的女人养育孩子，并不离不
弃。凡是懂得采用上述策略的女人比那些只迷恋男人外表的女人，更能将她们的基因遗
传下去。男人的目的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精子传播得越广越好，所以他们夫多被有着漂亮
脸蛋、丰满的臀部、年轻的女人所吸引。这个理论只是解释了现象，而没有提供其内在
机制。1改变令人难堪的性偏好
人的一生中，青少年时期形成的性偏好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可以增加新的，例如，双性
恋者常常一开始是异性恋。当他们到二十几岁或三十几岁时，他们开始把秘密的性幻想
表现出来，这时如果遇到同性恋者或处于一个同性恋者的环境中，他就会成为活跃的双
性恋者。有些已婚夫妇经“赶时髦的入”的介绍参加了群交游戏，他们就会慢慢喜欢上它
。
然而，原有的性偏好很少会自己消失，经过治疗后，有时可以被改变。已有很多大规模
的研究在调查改变性偏好的治疗功效，但他们的被试多半是有性侵犯前科的男性。一个
暴露狂(nasher)或猥亵儿童的人在被捕后会被迫接受性治疗，否则就会蹲监狱。与此相
似的是，那些因良心不安、有罪恶感、羞愧感或想要消除这些性偏爱以免坐牢的人会去
寻求这种治疗。在所有这些案例中，被试都有很强的外在压力迫使他们去改变这个习性
。
治疗暴露狂的方法很典型，下面的步骤不论是单独使用还是混合使用，都有很广泛的效
用。
●电击法或呕吐法：要病人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大声地读出一段令他激
动的有关暴露的文章。当他达到高潮时，治疗师就对其施予很痛苦
的电击，或是释放出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当高潮行为变成了令他
厌恶的经验时，这个令人厌恶的刺激就被逐渐往前挪，病人知道只
要一动暴露的念头就会有令人痛苦厌恶的感觉产生。
●高潮修复：治疗师要病人一边大声地讲述他的性幻想，一边手淫。
当他要射精时，他就以一个较能被社会接受的情境来代替暴露下体。
●手淫的情境：在他射精后，让他继续手淫半个小时，这通常是令人
感到羞辱的任务，同时大声地复述各种不同的暴露情况。
这些治疗方法的效果一般。有一项长达六年的追踪研究显示，有40%的人在治疗后会继续
暴露，而60%没有接受治疗的人会再犯。最近，治疗师开始用认知方法来治疗暴露问题，
例如在病人身上带一些有关性暴露的卡片，每张卡片的反面则是暴露被捕的可怕后果。
当一个暴露狂想要犯案时，他就读一下暴露的相关叙述，并把卡片反过来，看一下糟糕
的后果。这种方法也许会使性犯罪率降低25%左右。
然而，我认为他们真正想要的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他们的行为改变了而已。如果一个
性犯罪者告诉治疗师、法官、感化员，他不再想暴露自己的下体，那对他会非常有利，
所以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报告的内容。客观的记录的确证明他暴露的次数减少了，我怀
疑性犯罪者在治疗中学会了控制自己，不表现出他内心想要的行为，虽然不是治愈，但
也是好事。它也表明性偏好可以有所改变，或许不是在欲望上而是在行为上。
还有一种疗效更好的方法可以减少性犯罪——阉割。在欧洲，对严重的性犯罪者——残暴的
强奸犯和儿童性骚扰者会使用这种方法。阉割是通过手术切除睾丸或用药物使睾丸所分
泌的激素中性化。有四项研究多年来141认识盘己，鲁纳宣己
charroeLiridjWn日{1hu Can'i追踪了2
000多名性侵犯者，结果发现这种方法可以使犯罪率从70%左右降至3%左右。药物阉割是
可以逆转的，它的功效和手术阉割一样好。在美国，阉割被认为是残酷的、不人道的惩
罚，所以不予采用。当我考虑到这些罪犯在狱中浪费生命，再犯罪的可能性很高以及其
他犯人对儿童性骚扰者的虐待时，阉割似乎是较不残忍、较人道的惩罚了。
第四层： 攻击性、空间感和语言
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在哪里?男孩和女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性别的差异可以变小吗？
这些沉重的问题充满了政治色彩。对女性主义者来说，这些问题使她们不耐烦。它们只
是男人用来说明女性劣于男性，从而使男性继续占统治地位的科学密码。这些差异是存
在的，而且应该存在，因为它们构成了社会秩序最基础的部分。
不管这些问题的政治色彩有多浓，归根结底它们都是关于性别角色的问题。事实上，男
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是很大的：身体构造、健康状况、大脑结构、寿命长短等。但这些
差异中只有三个差异与性别角色有关：社会差异、人格整异和能力差异。证明这些差异
存不存在的证据数不胜数，各执己见，所以我也不能作出一个明确的判断。但是其他差
异很清楚，且在几百个实验中，几千名被试身上得到了证明。即使研究者的政治立场不
同，但他们对性别差异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142玩具，职业梦想和攻击性男孩和女孩有
很大的性别差异，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一点。●两岁时，男孩爱玩卡车，女孩爱玩洋娃娃。
●三岁时，小孩已经知道服装上、工作上、游戏上，工具上和兴趣上
的性别差异了。●三岁时，小孩只想和同性孩子一起玩耍。●四岁时，大部分女孩想做老
师、护士、秘书和妈妈，而大部分男孩 想做体现勇气和魄力的工作。
第10套错综迷离的性与爱
在大多数社会中，小孩都是用性别来划分世界的。没有人给他们列出性别角色分类的条
条款款，但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去执行。最常用的解释就是，小孩是从父母身上习得性别
角色的。毕竟，父母对女儿和儿子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比如，父母会把女孩的房间粉刷
成粉红色，把洋娃娃放在摇篮里。男孩的房间通常是蓝色的，玩具也不是洋娃娃而是玩
具枪。
真正令人惊讶的是，那些以中性人标准抚养的孩子和那些以性别标准抚养的孩子一样，
都有坚实的性别分类信念。儿童的偏好与其父母的态度、文化程度、社会等级、职业以
及对性别的看法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管父母对性别的态度如何，不管父母的性别行为
如何，小孩子的游戏都充满了强烈的性别色彩。
这并不是说男孩会对父母的性别教育置之不理。男孩只是对父母说他可以玩洋娃娃这种
话很不屑，这会让他奋起反抗。让孩子们观看别的小孩玩不符合他们性别角色的玩具的
录像带，几乎没有什么效果。家中充斥着中性的玩具、中性的歌曲和中性的书以及妈妈
的教诲也没有任何作用。教室里的性别教育在教室外一点用也没有。
那些认为社会压力是塑造性别角色的首要因素的人听到这个结果会有点不爽。如果社会
压力的确塑造了性别角色，那父母和老师的强压就应该可以消除它，但事实并非如此。
很明显，社会压力在塑造性别角色的过程中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起决定性作用的可能是
胎儿期母亲分泌的激素。就算不是完全决定了性别角色，激素也或多或少起了一些作用
。我有两个证据可以支持自己的这个观点。．一是20世纪70年代有个实验研究发现，有
74名孕妇在怀孕期间服用了保胎药。这些保胎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抑制雄性激素
的分泌。她们的小孩十岁时，研究人员把这些小孩爱玩的游戏和同龄孩子作比较，发现
这些小孩的游戏都比同龄人更柔弱、更女性化一些。同样，有一种疾病会让孕妇分泌过
多的雄性激素。这样，她们的女儿从小就喜欢玩男孩子的玩具，喜欢刺激、有挑战性的
游戏，她们比同龄的女孩更男孩子气。这些发现很有趣，因为它们告诉我们，男孩喜欢
玩枪，女孩喜欢洋娃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胎儿时期。143认识自己，接纳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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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会因此认为，性别角色是根深蒂固、积重难返的，但是你错了。随着年龄的增长
，孩子心中的性别原型会逐渐模糊，而且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的。到了童年晚期，孩子
们逐渐对落泪哭泣、专制固执、独立自主和仁慈友爱的看法有了性别差异，但是这些差
别不及童年早期关于玩具和职业的性别差异那么明显。事实上，长大后的男孩和女孩，
在行为上唯一永恒不变的差异就是攻击性，男性的攻击性总是大干女性。但是随着年龄
的增长，攻击性的性别差异也在逐渐缩小。男孩不断变强的攻击性可能来自于社会化，
也有可能来自胚胎期的激素。只要母亲在怀孕期间服用了含雄性激素的保胎药，那她的
小孩，无论男女，其攻击性都要强于自己的兄弟姐妹。
讽刺的是，对中性化的孩子施压，并不能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它的功效可能要隔一段
时间才会显示出来。那些中性化父母带大的小孩，长大后也比较容易变得中性化，但这
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点很重要，非常有意义，当然也是一个好消息。幼儿是以非黑即白的方式来看世界的
。“我要么是男孩，要么是女孩，之间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我喜欢布娃娃，那我就是娘娘
腔．”这些是他们持有的深刻信念。但是，对于理智的儿童来说，对道德、正义、公平、
身体力行，以及宽恕的思考能使他们开始抛开对性别角色的盲目遵从。他或她会自己选
择如何做。他们对双性人格、非常规的事物和反叛的决定都是有意而为的，是基于正确
感以及将来成年的需要而作出的决定。可见，对双性人格的选择需要孩子拥有理智的头
脑和清醒的意识，它不是简单训练的结果。空间。数学和语言能力
除了人格和社会行为的区别外，男女之间还存在能力上的差异。大量研究表明，跟学习
有关的能力差异主要有三个方面，这是多数研究者都认同的。
●男性在涉及空间和数学的任务上比女性完成得好。
●女性在情感性任务上表现得更好，并且可能在语言性任务上的表现
也更好。
●男性得非常低或非常高分数的人数更多。
第10酗错综迷离的性与爱
空间得分与数学得分非常一致：男性的平均分高于女性，但差异不大。为了说明这个“不
大”的差异，我们假设要成为一名工程师，其空间智能要排在前5%。这个研究显示，7.4
%的男性和3.2%的女性可能成为这样的工程师。这意味着在现实生活中，男性T程师和女
性工程师的比例应该是2:1，而实际的比例是20：1。
女性可能在语言能力上比男性好。最近的165项研究发现，两者在语言上的差异很小，但
一直都存在。20年前，女性占有显著优势，但最近的一些测试显示，男性的得分逐渐赶
上来了。
一般来说，女性在情感性任务上的得分明显比男性高。她们能更准确地判断脸部情绪，
能更好地理解非言语暗示，能更好地进行人脸识别。她们用非言语来表达自己情绪的能
力也更强。她们的面部表情更丰富。所有的这些差异都只能算中等程度（比男女空间能
力的差异还是要大些）。请记住，能力上的性别差异再大也比不上男女平均身高的差异
大。
也许男女能力的差异中最吸引入的是这种差异的微妙性，虽然微妙但很重要。通常研究
者比较能力差异时，都是指平均差异。在很多时候，平均的男女差异并不大。但如何解
释那些极端的例子呢？此时，平均差异是无法给你答案的。但是极端分数可以给你答案
，因为极端分数存在着非常显著的性别差异。在能力分数一上，男性之间的差异性要高
于女性。女性的分数集中在中间，男性的则多分布在两头。
人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数学天才、CEO，诺贝尔奖得主、国际象棋选手、小提琴演奏家、
顶级厨师都是男性多于女性？原因可能是男性在这些技能上，成绩优异的人要多于女性
。而如果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智力迟钝的人和中途辍学的人也是男性多于女性，那答案
也就不言自明了。
这种解释虽然能很好地描述事实，但还不足以平息大家的争论。有人认为，男性的两级
分化现象是社会学习（social
leaming）的结果。在我们的社会里，能干的男生比较容易受到老师的关注，而有这种才
干的女生则常常被忽略或打击。情况可能的确如此，但是这个理论解释不了为什么智力
迟钝的男生会多于女生。也有人认为这是生物进化的原因：女性在进化145认识自己，接
纳自己W“1、，．，：’，：1j r 'I．‘．：
，过程中留下来的特征是文静含蓄，而男性留下来的特征则是卓尔不群。但是这个理论
在跨文化研究中就站不住脚了。在美国，男性的差异性大子女性，而在菲律宾和南非，
情况则刚好相反。如果差异性是一个进化特征的话，那全世界人的差异性都应该是一样
的。所以我认为这个问题仍是性别研究中最重要但又悬而未决的问题。
能力的差异能否改变呢？我的答案是有所保留的肯定。在某些层面上，比如言语、数学
和空间能力是可以训练的。但团体之间的性别差异可以缩小吗？这我不知道。不过有一
些线索告诉我们，这些是可以改变的。很多能力上的性别差异在过去20年里逐渐缩小了
，这和社会追求男女平等的趋势不谋而合。
总结一下第四层的内容，我们可以发现，性别角色是可以改变的，只是这种改变是有范
围和限制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都有各自固定不变的性别原型。把男孩女性化或女孩男性
化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如果父母对性别角色的要求不那么严
格的话，随着年龄增长，他们的小孩更有可能成为中性化的人。男女两性在能力上也有
一些显著的差异。一般而言，女性的数学和空间能力不及男性，但男性的情绪识别能力
不如女性，但是只要给予适当的教导，这些能力都可得到显著提到。现在有一些证据显
示，当我们对待男女的态度日趋一致后，男女之间的这种差异也逐渐缩小了。
第五层
假设你的性行为的前面四层都没有问问题现在可能跟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你心中
燃起了与对方发生肌肤之亲的欲望。今夜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现在还会不会出什么差
错呢? 会的，你的性表现可能无法顺利完成。假如你是男的，你可能s
●不能保持勃起（阳萎）。 ●过早射精（早泄）。 假如你是女的，你可能：
●缺乏性欲（性冷淡）。
●无法达到性高潮。
这些问题就是所谓的性功能障碍。它们是令人苦恼的、非常普遍的问题。赢到最近20年
，它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依然无法解决。性功能障碍使婚姻濒临破裂、爱情变质，继而出
现自我厌恶和深度抑郁。当抑郁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人们会去寻找治疗方法，不过通常
都会失败。但由于医学上的一项重大突破，如今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问题都可以治愈
了。
男女的性表现非常相似。它包括两个阶段：性唤起和性高潮。性唤起是性高潮的前奏。
对男性来说，阴茎得到足够的刺激之后必然会达到性高潮。假如没有什么意外中断的话
，精液不久就会射出，阴茎底下的强大肌肉会以0.8秒间隔的节奏收缩来射精。这个过程
会伴随有非常强烈、间歇性的快感。女性性高潮是来自阴蒂以及阴道所感受到的0.8秒间
隔的节奏性的肌肉收缩，这时她会有极度狂热的快感。
我们欣慰地发现，男女性唤起和性高潮的生物机制是完全相同的。男性和女性在这两个
阶段都可能出现问题。无论问题出在哪里，它们总是很复杂，并伴随有旁观者(
spectaroring)问题。有差错时或你担心会出现差错时，你开始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自
己的做爱技巧。这会使你失去自我，问题会变得更糟。旁观也会使你更加焦虑，问题进
一步变糟，出现恶性循环。这是揭示性功能障碍的一条线索。性唤起和性高潮会受到消
极情绪的影响：焦虑、愤怒、抑郁都会妨碍性唤起和性高潮。
如果一个女人在做爱的时候感到恐惧或愤怒，那她的性唤起和性高潮就会受到这些消极
情绪的影响。产生这些情绪的原因很多：她或许会害怕自己达不到高潮，或许会感到无
助和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或许会为自己的兴奋而感到羞愧，她或许会担心性交时的疼痛
，害怕怀孕，她也可能会觉得对方没有吸引力，或者她可能会觉得对方不是她理想的性
爱伴侣。男性在这方面跟女性一样，也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
20世纪60年代末期，威廉·马斯特斯(William Masters)和弗吉尼亚·约翰逊(
Virginia Johnson)发明了直接性治疗
therapy)，用以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他们的治疗法是一种革命性的方法，与传统的治
疗方法在三个方面有所区别。
●不会因为你性冷淡或早泄就给你贴上“神经质”或其他严重问题的
标签。相反，这种方法会把这些问题看成是局部问题，而不是整体
的问题。
●把这些问题看成是夫妻双方的问题，而不是个人的问题。
●夫妻两个人直接依照治疗师的建议和指导进行性交。—般来说，夫妻
需要花一两个星期的时问每天进行治疗。治疗师白天给予指导．晚上
夫妻俩练习白天所学，第二天早上再向治疗师报告他们的进展情况。
直接性治疗法对几种主要的性功能障碍（除了射精迟缓之外）都有很好的疗效，治愈率
高达70%一95%。一旦治愈，就不会再复发。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深度”这个概念笼罩着我们的性生活。性别认同和性别取向都很深，几乎不能改变。性
偏好和性别角色处于中间层，因此可以改变一些。性功能障碍是一个表面问题，只要予
以恰当的治疗就能改变．这只是整个理论的开端而已。深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如何
应用到我们生活的各个层面，这些就是第14章的主要议题。
我想以一个最普遍却最不为人知的性问题来结束本章。这个问题非常普通，你非常可能
深受其苦而不自知。它就是灵魂上的迟钝：随着我们的年龄逐渐增大，习惯了我们所爱
的人，开始对他们漠不关心。我们很容易把随着年龄和经验而来的漠不关心误认为是智
慧的增长。但它是冷漠，而不是智慧。
恋人在成家之后，相互的吸引力会降低。以前似火的热情逐渐随之冷却，假以时日，就
只剩灰烬了。许多人在婚后的几年内就已无性热情，而开始去其他地方重新点燃生命的
快乐火焰。这是导致现代婚姻破裂的一个主要原因，也是你患有性功能障碍的最可能的
原因。
研究者和治疗师还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我要特别提出来是因为，它是最痛苦的、代价
最大、最神秘的、人们了解最少的性功能障碍的原因。因此，它也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
作者：认识自己，接纳自己.马丁·塞利格曼
转录|、校对辛德拉
①恋物癖狂是心理学上的名词，指将一个物体人格化后加以爱抚或猥亵的动作。——译者注